第1章 我羞耻不堪的往事
我一直有个不算人格扭曲的愿望,就是哪天一夜暴富了,先在红楼里尝尝鲜,酒单上的洋酒白酒不管价格高低通通端上来,我一沓一沓的人民币甩在他们谄媚的脸上,谁喝的够多嘴够甜,我就往谁的裤腰里塞钱。
总被人踩着尊严按在地上摩擦,也想感受下摧毁别人的快感,那种片刻欢愉到至死方休的毁灭,一定很刺激。
我叫陈尧,是红楼足浴区的洗脚小工,今天是我来上班的第三天,就在刚刚我成功推销出去一张钻石会员卡,那边客人刚交完钱,领班就把五百的提成放在我手心里,钞票的触感很好,我从来不知道钱这么好挣。
午休的时候领班单独把我叫过去,夸我底子好有潜力,问我要不要去至尊会员的包厢里上工,一个钟头一千,客人给的小费另算,我毫不犹豫的立即点头同意,领班拍了拍我的肩膀,嘱咐我会来点事,别跟钱过不去。
进去的时候按摩床上半躺着两个男人,挺魁梧的,和我这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,我心想一会手上的力道加大点,洗脚的木桶刚放在地上,那边客人的脚已经朝我的胸口伸了过来,我下意识的侧身躲了过去。
“新来的吧?”
我点头坐在小板凳上,将男人的脚放在木桶的热水里,他倏然的抽出来,水花飞溅我一脸,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,他一脚就揣在我鼻子上。
“妈的,这么热,你想烫死老子啊!”
鼻血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,我立即抬起袖口去擦,水温都是统一标准四十度,旁边放着两个热水壶,添加热水也是因人而异,我不能说客人是无理取闹,只能自认倒霉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我低着头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找领班换人进来伺候,对面客人那只厚重的脚掌隔着轻薄的布料再次覆盖过来,我浑身一紧,抬头撞上他渐深的眼神。
“新来的是吧?我们俩照顾你的生意,给你开个张怎么样?这个数够不够?”
他张开五根手指,我理解为是小费五百的意思。
“那我出去换盆水进来。”
他拦住了我,朝着我的脖子吹热气,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,换什么水啊,滚过来伺候老子。
我的视线切换在他们两个身上,另外一个作势拍了拍按摩床的一侧,我是同性恋没错,潜意识里我是做好了跟男人发生什么的准备,但也仅限于我的男朋友,我不想把我自己这么随随便便的交出去。
我借口说我身体不舒服,让领班重新安排人进来,话落踢我鼻子那个人怒了,说我跟他装清高,他一手钳住我的手臂拧在后腰,膝盖压住我的小腿迫使我半跪在地上,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头往木桶里压。
“唔——”
热水顺着我的口鼻强行进入,我想说话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,肺部因为不能顺畅的呼吸传来压迫感,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溺死的时候,脖颈上的大掌蓦地松开。
我狼狈的大口喘气,视线一时间有些模糊,我脑子有些混乱,很多画面全部蜂拥而至,好的坏的,难过的欣喜的,他们都在声声质问着我,为什么不像同龄人一样去学校读书,非要来这里低三下四的讨生活?
时间回溯到六月四号,我跟家里出柜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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